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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不同人有不同的志向

第68章 不同人有不同的志向 (第2/2页)
  
  他不甘心,忙开口提醒道:“老沈,注意你说的话!”
  
  身边押送的京营士兵丝毫不客气的将徐耀祖又押了下来,强行将他的身子扭正,老实点!”
  
  此时此刻,那个温文尔雅的沈家家主已经全然不见了,似是被剥离了灵魂一样,如同枯木。
  
  在之前,岳凌给他安排了一次亲人见面,而他也从妻子封氏那里得到了消息,直到此刻沈家的活路,在哪条路上,是早被岳凌分化了。
  
  一个集团,最怕的就是内部分化,曾经它有多坚固,如今就有多不堪一击。
  
  “草民沈逸书,认罪。”
  
  沈逸书渐渐叩头,额头贴地,传出道道沙哑的声音,“草民贪心不足,利益蒙心,受徐耀祖之托,曾为其冤枉苏知府营造声势,对苏知府冤死一案,有不可推卸的罪责。”
  
  “而后,毁堤淹田一事未能如期进行,徐耀祖早先囤积的粮食无处可去,我又受徐耀祖之子徐浪之托,派人烧毁漕帮粮仓。”
  
  “两桩,皆为大过,草民甘愿领罚。草民家眷并不知其中内情,还望侯爷能够网开一面。”
  
  岳凌不停歇的继续道:“再带徐耀祖之子,徐浪。”
  
  徐浪自小锦衣玉食,如今在牢中月余,已经被瘦脱相了,哪里受得住这个折磨。
  
  也没去看爹爹脸色,听了沈逸书认罪,便也纳头认罪,完全丧失了争取的本能。
  
  因为他左右只是个传信的,而不是主谋,案子判下来他也能活命。
  
  接连多了两个证人,便已将局势完全扭转。
  
  但岳凌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恶狠狠的剜了甄应嘉一眼,使之不禁打了个寒颤。
  
  “贾琏何在?到堂前来!”
  
  隔间一直在听音的贾琏,此刻双脚似是不受控制的往外走。
  
  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这般大的阵仗,三品大员跪地如同癞皮狗一样,他哪里还敢不顺着岳凌的意思。
  
  贾琏虽然为人不行,但还是有些小聪明的,他知道岳凌唤他入内是为了什么,赶忙躬身行礼道:“侯爷,公公,御史,知府,诸位大人在上,小的荣国公府贾琏。此番来到江南是受甄家之请,来为甄家二爷求情,并携带了些甄家的见面礼。”
  
  “贿赂主审官,甄应嘉,你还有什么话说?”
  
  甄家错愕的望着贾家的后辈,不甘心的问道:“岳凌,你要把贾家也牵扯进来吗?再者,家人所做之事,又和牢里的我有什么相干?”
  
  岳凌颔首,“有道理,本官这便再派衙役,往金陵去取你家人来。”
  
  甄应嘉好悬没被气的喷出一口血来,却咬着嘴唇不再开口,免得被岳凌再抓住一点漏洞。
  
  但岳凌所言也是个好消息,既然家中已经努力了,还去了京中,那肯定也往宫中的太后那里求情了。
  
  大昌以孝道治天下,只要孙太后开金口,隆祐帝不会拿甄家如何的,遂也就不再吭声。
  
  堂上的精彩,还没有结束。
  
  岳凌又道:“再带人来。”
  
  应声而来的人,竟然身上还穿着官服,中间写了一个大大牢字,俨然是才从衙门里抓来的。
  
  来人还是一脸错愕,完全弄不懂是什么情况。
  
  却听岳凌问道:“九月初五,你给钱仕渊传了什么消息,你背后之人是谁,老实禀报,若是胆敢隐瞒,本侯治你与他们同党之罪。”
  
  钱仕渊始终绷着的脸色,此刻也垮了下来,他早该想到的,密不透风的牢中,所有消息传进来都该是岳凌有意的。
  
  只是他求生的本能,战胜了他的理智,才让他忘记了仔细思考。
  
  这些时日,他一直在想如何在堂上先声夺人,却没想起这最根本的问题来。
  
  牢头膝盖一软,这阵仗已经是被吓破了胆,跪地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一切都无法再隐瞒了。
  
  “是,是有人给了我银子,并且说钱参知的罪名坐不实,赵相还没倒,我才敢这样做的,小人,小人是被猪油蒙了心啊!”
  
  峰回路转,让陈矩和王宪之都看了一出好戏,惊叹于岳凌手腕的同时也不禁感慨,这事情最终还是牵扯到赵相身上了。
  
  江浙地区贪污腐败的大案,能绕过一地丞相,才是怪事。
  
  丞相的实权实在太大了,弊端实在太多,即便将军权从中剥离出来,对于民生大计的影响,丞相更像是一地的土皇帝。
  
  而之前,岳凌所言,赵相与倭人暗中有所来往,便就更加可信了。
  
  还好陈矩已经连夜写好了信笺,八百里加急传往了京城,这下定不会坏了岳凌的谋算。
  
  堂上又归于平静,只有一旁几个刀笔吏,在迅速记着堂上的供词,有些翻转纸页的声音。
  
  在这沉寂之中,徐耀祖内心的情绪已经挤压到了一点,不由得冷冷笑了一声,而后声音变大,继而转为了狂笑。
  
  随后,看向了钱仕渊和甄应嘉两人,笑骂道:“今日闹了这么一出戏,我还以为你们是有什么底牌,原来也是被岳凌算尽了,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们这么蠢?”
  
  “和你们这么蠢的人共事,到头来总有一天要事发!”
  
  “甄应嘉,你不是还等着宫里的人来救你吗?难道没看出这位公公是站在岳凌那一边的?”
  
  随后徐耀祖近乎癫狂的抬起头,直视着岳凌道:“我之前还不明白侯爷为何紧咬着这件事不放,如今我倒是看明白了些。”
  
  “一开始你就将矛头直指徐家的家产,直到得知我徐家没有家产,是让你唯一震惊的一回。”
  
  “然后,你就将矛头指向了甄家。说到底,你就是差军饷来剿灭近海的倭寇而已。”
  
  “安京侯的名声的确响亮,但我看,也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你赢了我,赢了我们所有人,徐家躲不过,甄家躲不过,我在天上看着你功成名就之后,你能躲得过吗!”
  
  陈矩登时大怒拍案而起道:“大胆!你一个小小商户,竟敢枉议朝事!”
  
  徐耀祖死也不怕了,怎会因为陈矩呵斥一句就住嘴,啐了口道:“无论他们的供词如何,我的供词侯爷只需原封不动的交上去即可。”
  
  “让天下人知道,什么叫粉饰太平,什么叫沆瀣一气,没有清官,全是贪官!”
  
  “希望侯爷这把利剑,也能断一断前朝旧事!”
  
  堂上的刀笔吏皆已震惊的不知如何记录了,皆挪眼瞧着岳凌的脸色。
  
  岳凌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起身走下堂,来到几名罪臣面前,徐徐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陛下愿做明君,改革疲敝,本身就是在纠前朝的错,不然为何要改?”
  
  “父债子偿,前朝犯下的罪孽,陛下自有定夺,何须你来评说?”
  
  “难道你以为,你往先帝身上攀扯,我就不敢轻举妄动,是拿着我的软肋了?”
  
  “我和陛下的意念始终一致,为的是天下百姓,江山社稷,不是一姓之家,先帝之错,为何说不得?”
  
  再扫了眼堂下跪拜的众人,岳凌又道:“你们或多或少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岂不闻‘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
  
  “如今朝中广开言路,陛下纳百家之言,不少有责问之说,陛下可曾因此治他人之罪?”
  
  “陛下在身体力行的做这件事,你们却还在做枉食君禄的国朝虫蠹,今日竟还在堂上大言炎炎,狺狺狂吠,是谁人给你们的勇气?”
  
  “是赵德庸还是安景钟?”
  
  在偏头看向一旁记录的刀笔吏,岳凌洪声道:“记,将我的话也记录在案,一字不漏!”
  
  徐耀祖惊得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岳凌竟然这么胆大妄为,连这种话都能说的出口,顿时哑口无言,垂下了高傲的头颅,信念被全部击碎。
  
  岳凌环视周遭,又慢慢走上了石阶,再坐回原位。
  
  “是非公断,自有后人评说。而今日,我们只需凭借律法行事,不违本心,不违百姓,不违陛下信任。”
  
  “此案事实已明,证据确凿,依律定罪,以正国法。供词尽数封存,递交入京,等候陛下决断!”
  
  岳凌挥袍离去,王宪之,陈矩,苏墨筠也尽数离去。
  
  堂上之人,各个如丧考妣,彻底被岳凌镇住了,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抄家流放,甚至杀头的罪刑了。
  
  府衙庭院外,微风渐起,吹得树枝飘摇,还坚持着挂在树枝上的几片叶子,最终也伴着风的裹挟缓缓落地。
  
  无人扶我凌云志,我自踏雪向山巅。
  
  若非隆祐帝是能载入史册的明君,岳凌也不会一心一意的为天家做事。
  
  作为穿越者来说,造反是真的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只是战争会给更多的穷苦人带来灾难。
  
  “侯爷,外面有些起风了。”
  
  苏墨筠从贾芸身边取过了鹤氅,为岳凌披挂在了身上,又问道:“今日侯爷所言,有几分把握,陛下真的会对甄家赶尽杀绝吗?”
  
  “甄家几代人都在为天家做事,甚至和不少皇族都有姻亲。”
  
  岳凌摇头笑笑,“别的事,我都难说有十足把握,但是对于陛下安定天下的心,我敢说有十成。”
  
  远处,同样拿了外裳的陈矩,默默记下了岳凌两人的话,不动声色的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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