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天下英豪比比皆是 (第2/2页)
也许真不是他没用,他一个三元进士,兵法韬略、文成武功无一不精,怎么会没用的。
只是有些人太耀眼了,这一点小辰子发自真心的承认,但世间如此之大,他闪耀他的,自己闪耀自己的,不沾染那厮便是了。所以如今在这流放之地的小辰子,反而如鱼得水。
天大地大,没了他自己便最大。这些蛮子也好、周围的百姓也好,对付他们的压力摞在一块都不如对面某个人一个人的压力大。
他的心态其实就类似于虎踞宝岛的常凯申,本来自我否定的都快疯了,直到他听闻了某二战第一猛将麦克阿瑟的故事之后才从自我怀疑的漩涡中挣脱出来,第一猛将麦克阿瑟抗一个元帅没顶住三年,他常某人一个人顶十个顶了四年!
这不妥妥元帅级军事家嘛!那还有什么好自卑的?
这就是小辰子现在的心态,在南方的时候,他真的是感觉自己可能办那事都得短某人一炷香时间,在哪都被压一个头,被那厮操练了几年流放边关了,可转头发现现在跟他打交道的人比之某人来的差距,比人跟狗的差距都大。
小辰子一个人在这里合纵连横如入无人之境,只觉得畅快无比,轻松无比,遇到难题就想想那厮怎么整自己的,然后都不用十成功力对方就崩了。
然后再将从江南某地学来的治理之法放到这里,只要稍加改动,那便是的轻松应对当下面对的一切问题。
说举步维艰,难不成黄崖关还能比当年那个鸟不拉屎的新平乡还举步维艰?说人丁稀薄,难不成茫茫幽州大地还能比江南道的人口管理更严格?再说商贸了,那地方一个大魏腹地都能做的风生水起,这靠着边关还做不得生意了?
再说了,浮梁有的丹徒都有,那人会的良辰都会,只不过是品质高低、创新快慢的问题,但良辰自有良计,人家一口铁锅卖多少钱,自己的质量不如人,那咱卖便宜一些,自家的烈酒没有那么烈,那就泡点药补的东西进去,从高句丽弄来的人参泡在酒里卖给室韦,从室韦弄来的鹿茸泡在酒里卖给高句丽。
左右逢源之下,自然也就弥补的不足。
这也是某人教他的,小辰子虽然对某人是七个不忿,但大丈夫能屈能伸,该服的地方还是要服,他的招数不光好使那么简单,还能打出一片循环,可持续发展了属于是。
晚上时,小辰子坐在桌边,面前的是身边的几位高级点的文武官员,大伙儿都是回不去家的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聊天,倒也算是畅快。
“今年大伙儿都能过上一个好年,这真是要感谢叶大人的苦心经营,往年我们哪有这等的日子,边关将士苦啊……”
“就是,叶大人来了之后,我们这日子都快过到天上去了,喝酒吃肉,呵……往年哪里敢想,一到了冬日那脑袋就别在了裤腰带上。来来来,大伙儿一起起来敬叶大人一杯。”
“好好好,各位同僚,今年辛苦了,明年还望诸位更加努力。”
小辰子举杯起身:“明日诸位还要辛苦一些,随我准备一些粮食物资去周边投给穷苦百姓,开春之后想些法子都将他们迁入关内,我想在黄崖关开垦农田!养猪喂马。”
众官员齐齐举杯:“一切听叶大人差遣!”
而与此同时的夏林在干什么呢?
他蹲在院子一只手拽着冬娘的裤子一边吐得天昏地暗,今日的主题是每人一道拿手菜,而老张的拿手菜就是豆橛子炖排骨,但豆橛子没熟,夏林没发现哐哐炫了半盆,现在食物中毒蹲那吐,冬娘刚给他喂了石灰水,可状况并没有多大的改善。
“若是你再吐,我就要给你喂粪汤了。”
夏林一听,吐得更加凄凉,都吐出了波浪音……
而另外一个中毒的就是老张,他蹲的地方离夏林大概五米远,他吐得也相当惨烈,整个人脸都吐绿了。
“张仲春,我日你先人……”
夏林百忙之中抽空骂了一句,而老张这会儿也无暇顾及了,他不光吐,还吐到眼前一黑就坐在了地上,口水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哎呀……要死了……”老张坐在那嗷嗷:“救命啊……”
这会儿冬娘要去给他俩捞粪汤子喝,但夏林死死抱住冬娘的腿:“不能去,不能去呀……我宁可死了也不要喝那个呀……”
终于还是公主的面子大,她着急忙慌的去把孙神医给请了过来,孙神医看到这两位爷的状态一眼就知道他们是干了什么,然后摇头叹息道:“诶……喝点粪汤子吧。”
“我不喝啊……我死也不喝……”
冬天的粪汤子,都黏糊了,他娘的冰沙口感,真被灌进去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过还好,孙神医毕竟不是冬娘,他不会像冬娘那样只有粪汤子一个妙招,他先是叫他们用绿豆水给他俩整了个水饱,然后这不全给吐出来了么,又取来番泻叶玄明粉服下。
这下好了,这两位从吐,变成了上吐下泻。而这个过程中,孙大夫又用生黄豆、生绿豆、捣碎加入米泔水给他们服下,折腾到半夜才算是好了一些。
俩人往那一躺,人就跟死了一样,俩人因为又吐又拉,人都嘬腮了。孙大夫这会儿开始给他们灌盐糖水,那味道别他妈提了……
“师伯,您是要把他们腌入味明天好开卤吗?”
“哈哈哈。”孙神医听到自己这个师侄的话倒是笑了起来:“世上万种活物都是由水而来,但却不是普通的水,咸甜皆有。他二人如此模样了,需要补的便是这盐糖水,一日两次,浓糖轻盐,三日便能康复。”
这会儿老张躺在那直大喘气:“喝不下了,再喝死了。”
而夏林则还在一阵阵反胃干呕,可又不敢吐出来,真吐出来的话,他保不齐要电解质紊乱的。
一直到天亮,他俩才算是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水仙、春桃还有两位大妇的侍女轮班照顾,而小公主甚至都是直接趴在夏林身边睡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那守灵。
反正第二天夏林起床的时候浑身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怕冷畏寒还出虚汗,脚下虚浮,没有半分力气。
老张更夸张,浑身已经浮肿,一按就是一个坑,脸上更是肿到发亮,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头气色红润的猪,但这个红润显然不正常,他终究还是电解质紊乱了。
孙神医过来巡查之后,抓着老张去喝了一大碗盐糖水又抓着他干了一大碗五谷糜。
接着又是喂人参又是灌萝卜水,那真的是跟对待年猪一个剧情。老张都被折腾到了没人样。
不过这会儿夏林是笑不出来了,他坐在床边垂着头,看着被抬回来的老张,嘴里也是呼哧带喘的:“张仲春,我日尼玛……”
“扯平了。”老张躺在那眼泪哗哗的流,不是因为哭,而是因为他好像对什么药过敏,喝下去之后泪腺就崩了:“一人毒一次……”
过了一会儿,夏林却是笑了出来:“我尼玛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个狗日的。”
“彼此彼此。”老张仰起头调整了一下姿势:“我不想再喝那个水了,滋味好令人作呕。”
“我也不想喝了。”
而这会儿冬娘端着碗走了过来,冷冷说道:“都起来,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