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天底下的牛逼可真多呀 (第1/2页)
下午的时候夏林还真的就见到了传说中的袁守诚,这人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身穿一件道袍,外头套着个羊皮的袄子,看着的确是没有什么仙风道骨,但有一点夏林一眼就看出这个人不一般。
神光内敛,精气毕现,双眸特别亮,而且透着一种看破人间的感觉,这种一看就基本上可以断定那是正经修行过的人,就算没有法力这么一说,那也可以称之为高人。
他是被李世民带来的,只是他见到夏林的瞬间却是没有上前打招呼,反而是愣在了那里,手上扑腾了好长一阵子,嘴里一直念叨着:“怪哉怪哉,世间竟有如此之事。”
夏林没有去追问,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是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但李世民到底是与他相熟,于是便开口询问道:“袁道长这话从何说来?”
袁守诚笑着摆了摆手:“世子不可言,不可言呐,若是泄露了天机,恐怕到时命数就要为之变换,不可言不可言,断然不可言。”
果不其然,夏林猜的一点错都没有,袁守诚果然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全程他的目光都在李世民和夏林的脸上游弋,每次看他俩时的表情都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然后神色说不出的怪异和拧巴,仿佛嘴里含了一口粑粑,吐不出也咽不下,夏林能看出来这家伙实在是憋得难受,于是就趁着李世民没注意的时候凑到袁守诚的面前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怪了,世上怎么会同时有两条龙。”
袁守诚当时那一下如遭雷击,而夏林看到他的表情只是摆了摆手:“逗你的,随口开玩笑而已。你的台词不新鲜了,随便猜猜就能猜到。”
说完他背着手往前走去:“李世民,你要再拔我院子里的花,我跟你没完。”
“你这花生得丑陋,寒冬腊月的看着竟是张牙舞爪,不好看不好看。”
“你说它寒冬腊月不好看,那是你没见它春风正浓时的花团锦簇。行了,我替花求求你,别拔了。”
李世民倒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玩意,他打了个哈欠然后摇了摇头:“袁道长,此人好生无趣。不过今日看在是他做东请客的份上,咱们便不与他一般见识了。”
说罢,他拿手一杵夏林:“走啊,愣着干什么,道长饿了。”
“是他饿了还是你饿了?你说清楚一些。”
“都饿,难不成我还不许饿?”
“你配么?你在这白吃白喝都多久了?识相的就拿出些钱来,我也不要你的,你就拿个三万两银子把浮梁这边的育婴堂给修葺修葺,三万两对你来说不算多吧?”
夏林冷着脸拢着袖子说道:“不然你让袁道长评评理,你一个西北大族的世子,带着姐姐在我这白吃白喝不说,还要用我那珍贵的药和物件救你姐姐的命,几个月了一个子儿你都不掏,不像话。”
袁守诚垂着眼皮一句话不敢说,这会儿他已经看不清未来了,这俩人把谁得罪了自己将来都没好果汁吃,倒不如现在就选择沉默,沉默是今夜的昌江河,只有顺势奔涌却不见浪花喧嚣。
李世民当然不可能掏钱,于是就开始跟夏林掰扯了起来,但显然夏林也不是省油的灯,最后两人是以一万两成交但前提是浮梁的育婴堂和善堂都要改名为李氏善堂来彰显他们李家的善心。
对此夏林欣然同意,并直接叫来杜丰录入县志说李家二郎李世民承诺每三年为浮梁擅长无常捐赠一万两,为感谢李世子慷慨善意,浮梁善堂特改名为李氏善堂。
这话把李世民给弄蒙了:“不是说好一次性的么?你三年一捐是什么意思?”
“你老婆孩子的生活费都从里头出,你放心亏不了你的。”
提到老婆孩子,二凤终究是心软了,他到底还不是那个冷血的唐太宗,他如今更是一个年轻的父亲和一个对家人尚有余温的一家之主。
“可要是我没那么多银子呢?”
“放心,你会有的。”夏林回头看了他一眼:“西北有矿有地,你挖矿也好,放牧也罢,反正钱终究是会有的。”
“放牧?别闹了,就那地界,养出来的羊都不够自己吃的,想拿出去卖是没门。”
夏林沉默了几秒:“开春你就知道了,放心的干了,二凤啊,能不能起来可就看你这一遭了。”
“二凤也是你叫的啊?要换做他人,你这与骂人打脸有何区别?”
“得了吧,你还吃不吃饭了?”
“饭还是要吃的。”李世民眼神立刻变得清澈了起来:“这饭若是不吃,人可耐不住了。”
虽然是闹闹哄哄,但李世民却也记下了夏林所说的话,只是他搞不明白什么叫开春之后就知道了?难不成大西北的荒漠还能长出牧草不成?那地方可是贫瘠的不行,黄河为什么是黄的,那不就是因为这山野无林么。
吃饭的时候,袁守诚要了夏林的生辰,夏林知道这家伙要算什么,倒也没隐瞒就直接给了他,而他看到夏林的生辰八字之后,表情从凝重变成惊恐,拿出乌龟壳都快把那壳子给盘烂了,脸上的表情更是便秘。
“两位,今日我就陪到这了啊,不是不懂礼数实在是今日天降大雪,我还要带着东西去到县里的善堂中去慰问,所以便不相陪了,明日一早我便来寻袁道长。”夏林这会儿起身告辞:“还望多多担待。”
“去吧去吧,你这也不知是演给谁瞧呢。”
李世民嘴上倒也是不饶人,而夏林笑呵呵的说道:“李世子生来富贵,倒是不知道困苦者如何生存,也倒是罢了,你也不过就是个凡人,未见过天下,罢了罢了。”
说完他转身而去,李世民倒是被他给气笑了起来,指着夏林的背影对袁守诚说:“袁道长,你看他!这人可当真是狂傲无礼的很呐。”
“世子。”袁守诚抿了抿嘴:“贫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讲便是了,我这一路看你都欲言又止的,憋得难受的很。倒不如现在就讲出来与我听听好了。不告诉那厮。”
袁守诚笑着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后说道:“世子,还记得贫道与我那侄子一同推演未来的结果么?”
“记得啊,怎的了?”
“方才我重新推演了一次,出了一个大变数。本来鸿宝帝之后世上便只剩一条真龙,而如今却凭空多了一条恶龙。那恶龙威猛,世子前路恐怕是危机重重。”
“你说刚才那厮是恶龙?我不信,他撑死算是个恶蛟,小小书生还妄图成龙?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世子莫要如此,天下之事难以明说,方才我已算过,他的命格灼星空而耀日,乃为破局之命。此类命格世间少有,在在他之前却是未曾见过如此命格,世子还是要小心为上。”
李世民沉默了起来,换做他人的话,他早就大笑起身,但如今其实他也自信不起来了,怎么形容呢,就如果非要这天下还有谁能让他看得上,那必然就有夏林这人的位置。
整体来讲李世民是忌惮夏林的,他的能力有点卓越,而且行为莫测,不像是别的人,总有个贪图,而如今他其实看不出夏林有什么贪图?
好色?那算什么事,就他的能耐,他都算是玩少了,而且玩的都不够花,现在上到京城下到长安,那那帮老爷们都玩腻了常规的,就喜欢去找那些个十二三岁面容俊俏的小生,甚至当为雅好。还有一种就是专门去玩人家娘子的,这种更是叫人厌恶,李世民觉得出去玩很正常,但别那么龌龊,哪怕花点钱呢,花点,花不了多少,为什么非要玩这种龌龊的东西。
但夏林其实大伙儿都没啥好说的,人家帮一百多个花魁赎身,只跟其中一两个不清不楚,而且还说不准是谁勾搭谁呢,再往后就找不着毛病了。
拜托,想想人家的地位吧,这可是个写作县令读作封疆大吏的人,他哪怕往下头透露了一点自己喜欢什么,那就等着吧,那些巴结他的人就会像鬣狗嗅到了肉一样蜂拥而至,想尽一切办法去腐蚀他,要钱给钱要女人给女人,酒色财气他是一点都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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