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3章 边界感 (第1/2页)
谢傅笑笑:“真的知道?”
王玉涡嗔道:“讨厌啦。”
谢傅一本正色:“我看你是一知半解,当你叫你读书写字,释文解义的先生也定是一就而过,没有跟你好好解释。”
“那伯伯今日就给我生动的解释一番哩。”王玉涡从来没有像今日好学过。
“周公之礼通俗点讲就是夫妻闺房之事。”
王玉涡嗯的应得轻轻。
“西周初年,世风硗薄,男女混乱,男欺女,恶欺善,便似你囚禁欺压男人一般。”
王玉涡嗔道:“我说说你就信啊,有没有囚禁过你,有句话你没听过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谢傅继续:“周公为整饬民风,明德新民,亲自制礼定下这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敦伦七礼。”
王玉涡点头表示在听。
“首一时辰,这是一件神圣庄重的事,可不是你所说的猪狗苟且,需选个吉时以求得子嗣昌盛。”
“其二地点,需要闺卧之内行之,以焚香雅设为嫁。”
“其三仪式,洗漱更衣,以示庄重尊驾。”
“其四心境。”
谢傅说到这第四,特地认真的看了王玉涡一眼:“不能心存玩乐、戏谑之心,双方还要互相尊重,关爱对方,求得和谐美满。”
王玉涡十分愿听,点了点头。
“前三点,时辰、地点、仪式,因时代变迁,倒不必因循守旧,可从简从无,不过这第四点却不能忘,你说你将男人囚禁起来,以霸占满足为目的,哪有半点互相尊重,关爱对方,求得和谐美满。”
王玉涡示弱应道:“确实不该。”
“你将此事看得如此随意,确实跟巷头街尾随意苟且的猪狗没有什么两样。你说男人在那档事上面跟猪狗没有什么两样,正所谓相由心生,你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你便是猪狗。”
闭目盘坐的陈玲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王玉涡你嘴尖牙利,我说不过你,可伯伯通今博古,难道还说不过你。
王玉涡气急:“你说我是猪狗。”
谢傅笑笑:“你将自己自作猪狗,我也只好把你当猪狗看待。”
王玉涡委屈巴巴,一副都快哭出来的样子:“伯伯,你真的这么看待我。”却是当真了。
谢傅却不当回事,反而揶揄:“怎么就这么脆弱。”
王玉涡说道:“人家根本没干过那档子事,只是与你开玩笑,你却当真了,把人家看在那种人。”
谢傅此时若是哄着,那就陷入无休止的哄,哈哈一笑:“我也只是与你开玩笑的,你怎么也当真了,伯伯当然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那份端庄优雅与生俱来,哪里有半点猪狗痕迹。”
谢傅非但将王玉涡的委屈不满化于无形,还变相将她夸了一顿。
王玉涡可不是腼腆少女,被夸一句就高兴的不得了,抿嘴说道:“我就是猪狗,我就是猪狗。”
谢傅哈哈笑道:“你是猪狗,我怎么没见过你爬着。”
“你……”王玉涡哪里被别人这般嘲弄揶揄过。
谢傅笑道:“再者说了,我也没有见过穿着衣服的猪狗。”
陈玲珑嘴角翘的很弯,都快忍不住露出瓠齿来。
王玉涡恼道:“我就见过。”
谢傅错愕:“你见过?”
王玉涡讥诮:“眼前不就一只。”
谢傅哪里是开不起玩笑的人,笑着说道:“好啦,伯伯是猪狗总行了吧。”
王玉涡嘴角勾起三分玩味和七分捉狭:“既是猪狗,怎么不四肢着地啊。”
谢傅莞尔:“好啦,玩笑到此为止。”
“谁与你开玩笑,你今日要是不做出猪狗模样来,你以前所说的话都是在放屁。”
“好吧。”
见谢傅爽快应下,王玉涡错愕,陈玲珑也睫毛颤颤,很想张开眼睛。
谢傅却打了一套虎拳,当中有伏身屈地的动作。
“弟妹,这下你总该心满意足了吧。”
王玉涡嗔道:“你当我不识物,明明就是虎,哪里是猪狗了。”
“虎不好吗?还是你喜欢猪狗?”
王玉涡也知谢傅明明可以拒绝,却还是谦逊的配合她,倒没有继续刁难:“只要伯伯扮来,虎也好狗也好,就算脏郎都可以。”说着咯的就笑出声来。
“弟妹也喜欢脏郎啊?”
王玉涡故意应道:“是啊,心思脏兮兮的郎君。”
谢傅笑笑,扭头看了陈玲珑一眼,本想与她说几句话,却见她还紧闭着眼睛纹丝不动。
王玉涡看出谢傅打算离开,开声说道:“伯伯,劳你给我那些针线过来。”
“你要针线干什么?”
“刚才不是说闷死了,绣着东西也好打发些无聊时间。”
“说的也是,可你会针线吗?”
王玉涡怪声怪调道:“伯伯说的哪里话,我难道不是大家闺秀出身,这女红针线岂能不会。或许说伯伯以为我只会打打杀杀,这针线倒是也可以用来杀人。”
“好,我现在就去给你取来。”
一会之后,谢傅便取来针线,婢女也已经把茶具送到,放在窗户边的茶几上,谢傅见那器具齐全,想来这几年间,泡茶之风已经传到这洛阳来。
“伯伯,愣住干什么?”
“来了。”
谢傅将针线递给王玉涡,却是刚才向一个婢女要来。
王玉涡接过笑道:“刚才你要针线的时候,别人有没有问你要干什么用。”
“没有。”
这世外书香的婢女显然经过训练,你吩咐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从不多过问一句。
王玉涡咯的一笑:“没取笑你一个大男人也做这种针线活。”
“这有什么好取笑的,你还别说这针线活,我还真会,玉涡你未必比的过我。”
王玉涡讶异:“真的?”
谢傅笑道:“我会稽谢氏虽算的上是名门,也曾家门中落过,以前衣服哪里裂了破了,也是我自己动手缝缝补补。”
“伯伯,你好歹也是个公子,难道没有奴婢给你做这些粗活。”
“都说家门中落了,哪来的婢女。”
“就算没有,令堂没有替你缝补衣裳?”
“家母……”
谢傅说着一笑:“不瞒你说,我从来没见过我的母亲,都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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